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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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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晒太阳呢。

也不能把病人晒太阳坐的椅子扛走,每天喝茶用的茶壶茶碗顺走。

她是讲规矩的人。太缺德的事不做。

叶扶琉很坚决地拒绝了。

“魏郎君和我说谢礼,实在太见外了。魏家搬来五口镇不久,我们叶家就千里迢迢搬回了祖宅。两家前后脚搬过来,还正巧住得这么近,成了门挨门的邻居,为什么呢?”

魏郎君原本慢慢地往楼下走,听到这句“为什么”,脚步顿住了。

他反问,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魏叶两家有缘分呐。老天赐下一段难得的乡邻缘分,岂是区区百两银能买断的。”叶扶琉脚步轻快地下了楼,稀罕地摸了摸门边两根金丝楠木大柱,临走前开了个玩笑。

“我看两家的乡邻缘分,怎么也得值个千金呐。”

魏郎君: “……”

他的脚步停在木楼半空处,目光转向被叶扶琉摸过的,价值超过千金的两根金丝楠木门面大柱。

……价值千金的乡邻缘分?

复杂目光转向门外,凝视叶扶琉的背影走远,又仰头上望,默然估算片刻。

如果被邻居连夜偷了家,少了两根顶天立地的楠木大柱,木楼的整体架构还能不能原地撑住……

撑不住。

木楼得塌。

“……” 魏郎君沉默着下了楼。

沉默着出了门。

魏家耽搁了不少时辰,叶扶琉领着素秋和秦陇两个,从魏宅大门出来时,日头已经到了晌午。

说来也巧,出门迎面正好碰着魏大回返。

魏大回来的动静闹得大。一骑快马裹着烟尘从长街尽头疾奔而来,马蹄奔驰声中混杂着零零碎碎的骂声,沿路不绝于耳。

直到了魏宅门前空地,魏大勒马停步,砰一声响,马背上扔个人下来。

叶扶琉还没进自家大门,马上扔下来那人在地上滚了两滚,灰头土脸滚到她脚边,阳光下明晃晃露出一个澄光瓦亮的脑壳。

叶扶琉:“……魏大,你怎的带回来个和尚?不是去寻郎中么?”

“这位就是寻来的林郎中。并未剃度,只是秃了头发而已。”魏大边应答边牵马入门,

“这厮可恶。明明是悬壶济世的医者,却生了副刻薄寡情的心肠!我在他门外苦苦哀求,好话说尽,他始终不肯松口出诊,非要病人亲自登门!我家郎君病成这样子了,如何出门?只得把人先带来,看看能不能医。”

强行绑来的秃头林郎中被提溜着进了门,躺在魏家庭院的青条石地上不肯起身,恼火指天大骂,“你登门求诊,我就要破了自己的规矩,替你家主人出诊?不医!死也不医!”

魏大解开马脖子上挂的布囊,掏摸片刻,直接扔下一个黄灿灿、沉甸甸的圆团物件,咕噜噜滚到秃头郎中面前,在阳光下金光闪耀。

“出诊费用一块金饼!魏家说话算话,哪个空口白牙哄你!”

秃头郎中正在大骂,眼前蓦然出现了一块金饼,顿时没了声音。林郎中犹豫着伸手摸了摸,像是真的。又使劲掐了一下,金饼边缘掐出个浅浅的指甲印子。哎嘿!真金!

林郎中捧着金饼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。

“病人在何处?带我过去看看!”

叶扶琉站在廊下看够热闹,过去和魏大打声招呼,顺带把早晨魏郎君的事简短说了。魏大听说郎君险些坠楼,惊得冷汗一颗颗渗出鼻梁。

“是我疏忽了……”

“病人身边不能无人看顾,魏家既然不缺钱财,还是多雇请些人手罢。”叶扶琉真心实意劝了句,领着人往外走。

走出几步,却感觉一道视线炯炯地跟过来,她敏锐地顺着视线回望,却原来是秃头的林郎中停步盯着她瞧。

两边视线乍对上,林郎中倏然收回目光,左顾右盼,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提着药箱快步跟随魏大上了抄手游廊。

素秋也注意到了,悄声询问,“那郎中和娘子认识?”

“不认识。”叶扶琉很确定,“这么澄亮个秃脑壳,如果在哪处见过,我肯定记得。”

秦陇嫌弃道,“那林郎中贼眉鼠眼的,见主家长得好,就盯着看个不停,定是见色起意。魏家怎么请了如此人品差劲的郎中来,晦气!”

“人品是不怎么地,或许医术好?”

几人低声议论着出了魏家,叶扶琉还没进自家的门,迎面就被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一群娘子围住了。

“叶家娘子,你怎么从魏家出来了。他家郎君是不是人不行了,要办后事了?”隔壁李家娘子问。

“对啊,他家人丁单薄,就剩一个忠仆,需要乡里邻居们帮忙架灵堂办法事么?”最为热心的王家娘子问。

奉命看护叶家的八名县衙官差,这几天和叶家生了默契,每天晌午前后过来转悠一趟,拎点赏钱好处回去。今天官差们正好刚来,齐刷刷伸长耳朵听。

叶扶琉露点口风, “病情确实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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