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唉呦,跑到那边去了,快点挡住……”
&esp;&esp;“跑过来了,好凶的马……”
&esp;&esp;能够在此刻还有心捉马的,除了那些肆无忌惮的马贼之外,还会有什么人呢?
&esp;&esp;贺一鸣的身子无声无息地翻出了围墙,就这样在[陈彦涛手打]墙角上一站,红绫马立即发现了,一个转身,血蹄如飞,瞬间便已跑了过来。
&esp;&esp;在它的身后,有十余条面目狰狞的汉子,不过这些汉子无疑都是爱马之人,宁肯被马撞飞,也不愿意拿兵器挥砍。
&esp;&esp;只是,当红绫马停住了脚步,他们看到了贺一鸣之时,才发觉有些不对头了。
&esp;&esp;其中一人二话不说,举起手中大刀,当头砍下,看他眼中所闪烁的凶光,可见这几日已经是杀上了瘾,收不住手脚了。
&esp;&esp;贺一鸣双目一瞪,上身不动不摇,豁然飞起一脚。
&esp;&esp;这一脚快若闪电,重若大槌,轰然踢出,竟然比那人的刀还要快出许多。
&esp;&esp;那人虽然眼睁睁地看着贺一鸣踢出了这一脚,但就是反应跟不上,心中刚刚闪过后退或者是避开的念头,这一脚已经踢在了胸膛之上。
&esp;&esp;虽然仅仅是脚尖轻轻地点了一下,但那人就像是被千斤大锤打中一般,倒飞了出去。
&esp;&esp;人在半空,手中大刀已经跌落,随着叮当之声,那名马贼直接飞出了十余米之远,方才重重摔了下来。
&esp;&esp;其余的马贼们都是骇然『色』变,为首之人衣袖向上一抛,瞬间一道响箭直冲云霄,发出了响彻县城的尖锐啸声。
&esp;&esp;贺一鸣冷笑连连,他正愁无法将县城中的马贼集中,竟然就有人为他代劳了。
&esp;&esp;那为首之人根本就不知道贺一鸣心中所思,他一心想要拖延时间,拱手道:“在下红巾盗宗奎,阁下何人,为何要杀我兄弟?”
&esp;&esp;贺一鸣心知肚明,此人是在拖延时间,好等同伴汇合,只不过二人心思相同,贺一鸣也是冷笑一声,道:“你不用管我是谁,我只是想要知道,红巾盗向来在太阿县之中,为何要强攻太仓县城?”
&esp;&esp;宗奎双眉一挑,道:“我们红巾盗的三当家关渭头儿,还有四当家廖大哥,都死于太仓县中的程家和贺家之手,所以我们大当家率众而来,为兄弟报仇。”
&esp;&esp;贺一鸣脸『色』愈发地冰冷,道:“为兄弟报仇啊,嘿嘿,你们杀人可以,人家杀你们就要报仇雪恨,真不愧是马贼啊。”
&esp;&esp;宗奎冷然道:“不错,我们可以杀人,但人不陈彦涛手打能犯我。”
&esp;&esp;贺一鸣低下头,突地问道:“关渭之事我知道,但廖大哥呢?你们又怎么确定是太仓县的贺家所为?”
&esp;&esp;宗奎的眼睛向着远方瞅了一眼,隐隐地看见了远处闪烁着的火把迅快地靠近,他的心中大喜,口中却滔滔不绝地说着:“贺家的那几个笨蛋还以为他们离开了太仓县就无人相识,却不知道他们骑着的马上,都有太仓县贺家的标记。我们那几个逃命的兄弟只要追上去偷偷察看一下,不就知道了。嘿嘿,本来大当家[陈彦涛手打]的也是犹豫不决,是否要奔袭数百里,血洗太仓,但是在接到廖大哥也身亡的消息之后,就下定了决心,将他心爱的坐骑送与蓝海盗贼团的二位当家,所以才会有四大盗贼并作一处的壮举。”
&esp;&esp;宗奎的话越说越慢,眼中的喜悦之『色』也是越来越浓,而此刻已经是人声鼎沸,从几个方向都跑来了数十人,加起来足有百多人以上。
&esp;&esp;一人高声道:“宗奎,发生了什么事情,为何要发响箭。”
&esp;&esp;宗奎连忙恭声道:“李当家的,这里有一个点子扎手,不过却有一匹好马。”
&esp;&esp;李当家的立即是双目放光,眼睛盯着红绫马一眨不眨,做为马贼中的一员,他当然能够一眼就看出马匹的好坏了。
&esp;&esp;他转头在这匹马的旁边,有一个奇异的青年,在这个青年的背上,有着一个长长的碍眼的布条,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就唯有那匹陈彦涛手打红『色』宝马,哪里还会在乎这个不知来历的家伙。
&esp;&esp;“不错,确实是好马,这匹马我要了,孩儿们,给我将这个家伙宰了。”
&esp;&esp;众马贼应了一声,几个立功心切的马贼更是拔刀相向,就要冲过来。
&esp;&esp;然而,就在此刻,却见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突地抬起了头。
&esp;&esp;在这一刻,他的眼睛亮若星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