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又道:‘将军起来吧,前线抗倭之事紧急,这军中和沿海百姓都需要你,你怎可因为一时之错就一蹶不振?若真如此,你怎么对得住陛下的信任,百姓的期望?’
付清更没话说了,他原本准备的要辞官的折子也一时不敢再拿出来,只好弯着腰应了一声是。
楚庭川见他终于站起来,便负手信步走到窗前,过了片刻才对付清道:“本王以为,将军不可学小儿女作态,既然对方在你征兵一事上让你栽了跟头,那你就更该尽力挑选合适的符合要求的士兵,来将倭寇一扫而光,还我沿海百姓一个海晏河清!”
付清猛然睁大了眼睛,只觉得心中热血沸腾。
楚庭川果然是个太会说话且也太知道该怎么说话的人了,他不知不觉只觉得心服口服,拱手认真的应了声是:“殿下圣明,臣绝不敢叫殿下失望!”
楚庭川微微点头,在付清临走之际又咳嗽了一声喊住他:“对了,我还有件事要告诉将军,我认真想过了,要跟将军说一声,我不会放弃元元,且一定会将元元变成我的王妃。”
付清顿时僵住了,一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,抬头忍不住看了楚庭川一眼。
正在这时,承岚急忙奔进来禀报:“殿下!金琼畏罪自尽了!”
无用
金琼是当初嘉平帝在宫中时的亲信太监之一,他陪伴嘉平帝长大,如今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他很得嘉平帝的喜欢,但是在京城之时因为当时和郑如安相处不来,两人经常对着干,最后曹公公想了个法子把金琼给告了一状。
嘉平帝虽然很喜欢金琼,可相比较起来,他也很宠幸徐英和曹公公,最终他把金琼外放到了南京,当镇守太监。
虽然仍旧算得上是太监里头的得意人,可是到了南京,其实也跟养老没什么分别了。
金琼心里有怨气是很正常的。
这一次他会和人沆瀣一气勾结刺客,也多是因为这样。
可也正因为这样,这样的人,到了南京都不肯安分,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自杀?
楚庭川嘴角噙着一抹冷笑:‘事情还未定,就算是我手里有人可以指证他,也不足以令他定罪,且父皇未必就会杀了他。他这样的人,事情没到最后一刻,怎么可能畏罪自尽?他是被人杀的。’
承岚也是如此想的。
他觉得最近是多灾多难,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,尽是碰这些倒霉事儿。
金琼这里好不容易有了个缺口,若是顺利的话,抓了金琼,说不得连那个人都能给拉下来------事到如今也算是图穷匕见了,没什么好避讳的。
国公府太过了。
从前他们就倾向于盛家一直对楚庭川多加为难,横加阻挠。
而当初了陆家的事情之后,徐家更是和疯了一样,一门心思的跟楚庭川作对。
这次更过分,他就不信这次的事情和徐家没有关系-----金琼在京城的时候可和徐家走的最近,再说叶家出事,金琼能够全身而退,肯定也少不了徐家出力,那除了徐家,还有谁能指使得动金琼?
可现在金琼一死,那就是死无对证,事情还怎么继续往下查?
他忍不住愤愤的骂了一声混账。
倒是楚庭川很快就从愤怒中回过神来,一味地恼怒也没什么意义,对方既然杀了金琼,那就说明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全套准备。
他看了愤怒的承岚一眼,沉声道:“好了,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,慢人一步就是棋差一招,现在再怨天尤人也没什么用处,你往金陵走一趟,不管怎么说,时间仓促,金琼又不是个普通人,他被杀不可能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留下,你去查一查,看看能否查出些什么东西。”
徐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,打起精神来才是正经事。
承岚立即便会意,有些羞惭的应了一声,再没有耽误,连夜收拾了东西就去了金陵。
第二天傍晚的时候,更多的消息也都陆续传来了。
不仅金琼死了,付清手底下那个先锋也死了,而且这个先锋的家人也一夜之间从杭州消失了,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
大家都忍不住震惊。
尤其是詹大人他们,一开始还觉得是朱元招致了这些祸患才让楚庭川遭此大难,但是等到金琼跟付清的先锋都先后死了,他们就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。
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。
詹大人顾不上攻击朱元了,也顾不得沈大人的罪名到底会怎么定,来找楚庭川跟楚庭川商量回京城的事。
金琼死了,但是一天没有找到幕后主使,没审出个清楚,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下一个金琼?
这样的情形之下待在这外面就是风雨飘摇,随时都可能会出事。
楚庭川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,不以为然的看着詹大人摇了摇头。
詹大人就有些急了:“殿下,京中安全,您是千金之体,如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?”
楚庭川面色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