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朝廷的心思。”
叛党还在宣传朝廷的铁血手段。
汉人军官为了在边疆刷政绩,没少干把异族骗过来杀的事。
大夏建国之初,大漠号称有‘骑族诸百,涉水草而居,多建国称王号’。
如今呢?
别说建国号的了,就是把那些小部族也算上,也至多不过十而已。
其余的呢?
自然是被喜欢种田的大夏人埋进地里让了肥料。
武官开疆,文官治民,百姓种地,天子享万世名……这样四赢的事,谁又拒绝得了呢?
可一个种族要生存、要发展扩大,就难以避免这些,换其他人强势也一样,无所谓正义。
历代先辈带来的后果也就呈现了:干得太猛,给人干怕了。
以至于出现如今的局面:周彻掏出一张支票,异族们低头看了一眼,想接这单生意,又怕自已吃不消。
毕竟你们凶名在外,别说上你的床,就是进你房间都是有风险的。
叛党正是抓住了这一点,猛猛宣传恐吓。
他们表示跟着守山,万一羊头山破了,你们还能跑,还能背依西原。
大不了在前面让第一排扛大夏的伤害。
可要是投了大夏,大夏一转身算起了旧账,那可就是一锅端了。
周彻看着他:“所以,你希望得到我更重要的承诺?”
赤延菹一咬牙:“我更希望殿下能派威望重臣走上一遭,甚至您亲自去一趟!”
此一出,帐中不少武人,眼中吐出杀气。
赤延菹心头一寒:“殿下放心,莫说如今我们愿降,就是此前不愿降,殿下入我等军中,我等也万万不敢加害!”
“我去吧。”贾道忽然笑道。
许破奴大感意外,嘀咕道:“先生可是历来保身怕死之人……”
“为殿下大事,何须惜身!?”贾道瞪了他一眼,随后还是解释起来:“如其所,乌延人不敢背信。并州终属于谁,尚需争论。”
“就叛军内部而,乌延人虽然出力,但承受朝廷仇恨的还是韩问渠。”
“乌延人要是诓杀朝廷使者,那便是舍身挡在了韩问渠身前,他们又何苦来哉呢?”
不错,乌延加入了叛乱,但还只是从党。
所图谋的,不过是更多的利益。
他们被汉人威压上百年,要说不怕是绝无可能的。
可要是让下这些事,那就是和汉人朝廷结了死仇,他们图啥?韩问渠能给他们多大的好处?
贾道又笑:“殿下可知环水故事?”
所谓环水故事,是指在并州北有一条名为环水的河。
百年前,西原暂时掌握了乌延,以乌延人为前驱入侵大夏。
大夏一位皇子受命领军出征,结果战事不利,逃到环水附近后,被当时的乌延王带兵逼进了环水河。
该皇子不愿被擒,便大步往河中走去,一心求死。
s
他看清了来骑:先头之军约有数百人,都骑着马,身上的甲披的有些随意。
重要的是他们的头发,在多数没戴头盔的人头上,他们的脑袋上只留着一半头发,另一半则是彻底光秃秃的。
“靺鞨人!”
身为北方人,赵佐第一眼认出了这帮人的来路。
靺鞨人主要活动在幽州西北和并州北部,分聚而居,除了放牧外,还通过经商攫取利润。
因此,这一族的人虽然凶恶,但表面上谁也不得罪,尤其是大夏和西原两个庞然大物。
“韩贼卖的彻底,就连靺鞨人都忍不住带刀入境了。”赵佐忍不住一叹。
太原这片天,只怕会更乱了。
他缓缓往后退着,却不曾想被人察觉:“是谁?出来!”
后方还有追兵,赵佐没有接战,加鞭就走。
靺鞨人当即追了上去。
因是夜里,又是人和马都未曾来过的异地他乡。
赵佐摆脱了追兵,竟迷失了方向……
另一边,呼延汗鲁倒也是个坚实的性格。
他只随便给伤口上了些药,用纱布捆好后,便对兀烈道:“鬼方主回晋阳传讯养伤,我继续往东。”
“好。”兀烈没有拒绝:“东边的事,就有劳将军了。”
兀烈只带少数骑兵傍身,并带上了戚整等人的尸l,一路夜奔赶回晋阳。